【化工仪器网 项目成果】在中华传统文化中,“牵肠挂肚”“肝肠寸断”“回肠百转”等与“肠”有关的词语,一直被用来表达苦闷、愁苦的情绪,甚至提起“愁”,很多人都会不自觉地把它与“肠”联系在一起。近年来,随着现代科学的进步,人们认知中的“肠道”与“人脑”的关联,已经不止是象形比喻这么简单了。
肠道是人类最长的器官,也是人体最大的免疫组织,不仅如此,还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据表明,肠道不仅可以调节人类的情绪,使人产生愉悦,也会和大脑“对话”,传递信息。因此,肠道也被誉为“第二大脑”。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迈克尔·格森在《科学美国人》(Sci Am)上发表的一项研究中提到,能够控制人类及某些哺乳动物情绪的5-羟色胺、多巴胺等多种让人情绪愉快的激素大部分都是肠道中合成的,其中肠道合成的5-羟色胺达95%,多巴胺为50%。
肠道和大脑很像一对“双胞胎”,除了快乐时一起快乐,痛苦的时候也会一起痛苦。简单来说,肠道会向大脑传递信息,在人吃坏了东西,肠胃感到不适时,肠道就会向大脑发出信息,大脑再向机体做出“呕吐”“腹泻”等响应的指令。小编在上周就出现了这种状况,同时那一整天脑袋都昏昏沉沉,想必小编的肠道向它的“脑大哥”诉了不少苦吧!
事实上,大脑与肠道的互动还有一个概念,叫做“脑-肠轴”。近日,又有两篇“脑-肠轴”的相关研究被发布,两则研究都和肠道菌群影响饮食有关,一则研究再次证实了大脑与肠道细菌之间(“脑-肠轴”)的联系,揭示了肠道菌群可以调节食欲和体温;另一则研究为“肠道菌群对动物饮食选择影响”提供了直接证据,并揭示了其具体机制。
Science:肠道菌群可以调控饮食和体温 与大脑“对话”
4月15日,一篇题为《Bacterial sensing via neuronal Nod2 regulates appetite and body temperature》的研究论文的研究论文在《科学》(SEICE)期刊上发布。
据悉,该项研究由法国巴斯德研究所、法国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INSERM)和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CNRS)的联合科学家团队联合开展,研究结果表明,肠道细菌的活动变化能被下丘脑的神经元直接感知,从而影响人类及众多哺乳动物的食欲和体温调节。
下丘脑是调节食欲和体温等指标的区域,胞壁肽(muropeptides)被认为是细菌增殖的产物。此前研究人员的研究表明核苷酸寡聚结构域(NOD2)受体基因主要由下丘脑的神经元细胞表达,它可以帮助免疫系统识别被称为muropeptides的细菌细胞壁片段。
在研究中他们发现,当NOD2的神经元接触到细菌增殖时产生的胞壁肽就会被抑制,而后下丘脑感受到这种信号后,就会减少进食,体温降低;当研究人员将小鼠下丘脑中的NOD2基因敲除后发现,小鼠失去了调节食欲的能力和调节体温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会一直吃,并最终发展成糖尿病表型。
研究表明,Nod2受体在调节人体代谢中有着重要作用。同时,研究人员表示,这一发现有望为治疗大脑疾病、糖尿病和肥胖等代谢紊乱疾病带来新方法。
此外,该研究还提出,肠道菌群可能也会利用这个机制,主动调节分泌物来控制宿主行为,维持自己的生存。
PNAS:肠道菌群控制宿主行为 可以“自主”选择饮食
2022年4月19日,一篇题为《The gut microbiome influences host diet selection behavior》的研究论文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上发表。
该项研究由美国匹茨堡大学的研究人员开展,该项研究发现,肠道微生物会通过产生不同的物质,激起宿主对某种类型食物的渴望,从而影响宿主对食物的选择。
研究人员分别选择了食肉(虫)类的南方食蝗鼠、杂食类的白足鼠、食草类的山地田鼠作为实验小鼠肠道菌群等供体,让着三种肠道菌群“入住”小鼠肠道一段时间后,再让小鼠自主选择饮食。研究结果表明,移植了草食性动物肠道微生物的小鼠会选更少碳水化合物的食物,而移植了杂食性和肉食性动物肠道微生物的小鼠则会选择更多碳水化合物的食物,并且这一趋势在实验进行一周后更为明显。
也就是说,当你突如其来想吃一顿“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的时候,其实是你的肠道菌群“想吃”了。
此外,研究人员还发现肠道菌群的色氨酸代谢是影响宿主饮食行为的机制。作为人体必需氨基酸之一,色氨酸同时也影响着5-羟色胺、5-HT等中枢血清素合成,而此前已有一系列研究表明,血清素与哺乳动物的饮食选择有关。
肠道,是当之无愧的“第二大脑”。越来越多的科学研究表明,肠道、肠道菌群在人类及其他哺乳动物的免疫调节、情绪调节,甚至人类及其他哺乳动物吃什么、吃多少肠道都在默默“操控”着。相信在将来,科学家还会在肠道内发现更多我们不知道的惊喜!